□张忠莹 (山东大学)
近日一段时间,“被正式确诊为×××”频频登上热搜,“确诊文学”以此为标志进入了大众视野,青年人将病症与影视形象联系在一起,用以描绘自身状态,这一行为背后折射出的是青年人对今人烦躁的现实的自嘲式排解。
“确诊”常见的使用场景是在医学领域,由医生所认定的病状确认,确诊文学则将这个词与影视形象联系在了一起,“我被确诊为齐妃,因为我年纪大还爱娇嫩粉色”“我被确诊为安陵容,因为我真的好累”……各式各样的影视形象化为符号,作为青年人贴在自己身上的个性标签,在赛博世界寻求群体认同和慰藉。
“确诊文学”形式简单、易于理解、富有趣味,这使其十分易于传播,并引起群体共鸣。越多越多的人参与其中,创造了许多“确诊”新产品,各种影视形象均可以被选入“疑难杂症”,其包罗万象,形象生动,一句话即可带给青年人破防新体验。
作为“发疯文学”的新变式,“确诊文学”以冷静的口吻传递出了青年人现实生活的不安和焦虑,“确诊”这一稍显严肃的用词与具有娱乐性的影视形象相连接,一方面打破了病痛沉重的现实意义,另一方面也是青年人“患病”的自我认知,其并非物理意义上患病,而是在现实重压之下对自身精神状态的悲观认知,将角色特性归结于自己,肆意调侃自己,用戏谑的方式掩盖内心的不安与苦涩。“确诊文学”以文字的形式构建起青年人自身精神的乌托邦,青年人在其中短暂陷入又飞快脱身而去,投入忙碌而沉重的现实世界。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化,生于电子元年,当代青年人比起向亲人寻求安慰之外,在互联网上寻求宽慰、认同也成了主流形式,赛博群体有着显而易见的好处,不会使亲人担心、不会打扰现实生活,一时发泄之后仍可以自然地回归生活。“发疯文学”的出现即青年人向世界宣泄情绪的具象化,今日的“确诊文学”是“发疯文学”不断迭代的结果,也是当代青年人面对压力主动寻求开解的积极行为,或许其表达方式过于简单粗暴,但其中蕴含的自我开解意味仍然值得肯定。
总有人在重复一代不如一代,总有人在指责青年人娇贵、惹不起,但这也体现出当今社会总体上在持续向上发展,只有发展的社会,青年人才会在温饱之余寻求精神价值,才有底气向一些不公正的行为说不。世界繁复芜杂,忙忙碌碌,“确诊文学”是青年人为自己构筑的乌托邦,在这喧嚣的世界给予自己一些支撑、一些安慰。
来源:红网
作者:张忠莹
编辑:张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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